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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生下儿子后母亲说是个死胎,17年后母亲临终却告诉我他还活着

    信息发布者:一颗小石头
    2017-12-14 22:32:10   转载

    生下儿子后母亲说是个死胎,17年后母亲临终却告诉我他还活着


    生下儿子后母亲说是个死胎,17年后母亲临终却告诉我他还活着


    陈家老二媳妇是基督徒,虔诚的信奉上帝,但是结婚七八年上帝都没有赐给她一个天使。

    有一天,听说前街郭家未出嫁的女儿竟然未婚产子,给弃到村南头的榆树林了。陈二和媳妇趁着晚上有月亮,悄悄的去村南头的榆树林那里去寻。

    真让他们看见了。孩子正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哭着,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。

    他们连夜去了镇里的医院。

    到医院才发现,还是的腿不正常,天生就是弯的。

    医生给孩子打了营养水,又做了检查。然后摇摇头,说“这孩子最多也就活七八岁,你们捡的吧。”

    夫妻俩没接话,就说了句“活到几岁,我们就伺候他到几岁。”

    第二天带着孩子和几袋子奶粉回村了。向村里人说是陈二岳家的一个亲戚的孩子,家里养不活了,就送给了他们了。

    但是,来家里看过孩子的人,都说这孩子的残疾不是天生的。

    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,私下里说,陈家那孩子根本就是郭家闺女生的。说孩子的腿是裤腰带勒的。说是郭家姑娘,因为怕人发现怀孕,就把肚子收的紧紧的,硬是把孩子的腿给勒成了残疾。

    陈二给孩子取名叫陈新,称心的意思,不管怎样,他们有孩子了,算是件称心如意的事。

    陈新渐渐长大了,襁褓中会笑的婴儿变成土炕上会爬的孩童,再后来变成坐轮椅上学的少年。

    陈新很漂亮,皮肤白皙,大大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一样,看着你的时候忽闪忽闪的。如果你不去看他的腿,你会情不自禁的称赞一句“这真是个漂亮的孩子。”

    可是,实际上人们总是看着他摇头叹息。心里不自禁的喟叹一句,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
    陈新会叫妈的时候,陈二媳妇开心的和左邻右舍炫耀,“我家新会叫妈了。”那几天她见到人,就会说上一句。然后对着怀里的陈新笑,让他叫一声妈给邻居们听听。

    陈新就好像真的能听懂一样,让叫,就叫一声。然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看着大家。可那小模样真的是可爱的极了。

    陈新不能自己上厕所,7岁之前都是陈二媳妇帮他。后来不知听谁说了什么,就不让陈二媳妇帮他脱裤子上厕所了,让陈二帮,问他为什么要这样,他清脆的声音回答,“我妈是女的,我是男的。女的不能给男的脱裤子。”

    当时陈二媳妇笑的见牙不见眼,多有意思的小娃娃。可是到了晚上,就偷偷的哭,这么懂事可爱的孩子,为什么是个残疾。

    她在心里隐隐的恨陈新那个狠心的亲妈。

    因为陈新的腿天生不能走路,八岁的时候他才正式上小学。陈二天天骑自行车送他,中午给他送饭,放学再接他回来。

    陈新很聪明,学什么都很快,成绩很好。陈二夫妇为此十分自豪。

    可是陈新没有朋友,没人和他一起玩。他不能跑不能跳,只能趴伏在凳子上看着大家玩。他下课也不动地方,只有在陈二来的时候,才会出门,上厕所或者回家。

    孩子们不欺负他,因为所有的家长都告诉他们不许打陈新。但是家长和老师管不住孩子们的嘴。小孩子骂起人来,更伤人。

    孩子们给陈新取外号,叫他“陈瘫子”。

    第一次被人这样叫,陈新哭了,回家的路上,他向陈二告状,陈二嘴上骂了那些孩子是“臭小子”“ 混蛋玩意”。回家后,陈新又和陈二媳妇说了。陈二媳妇就冲到骂他的孩子家里,指着孩子一通大骂,两家媳妇就吵了起来,还动了手。

    “凭什么骂我儿子,学习啥也不是,倒知道给人取外号,以后再叫,看我不撕烂他的嘴。”陈二媳妇那家媳妇压在身下了,还在嘴硬。

    最后这是闹到村长家去了。那家家长带着孩子来给陈新道歉。

    可是这之后陈新的日子更难过了,只是他什么都没说。哭也是回家偷偷的哭一场。

    到了秋季,天渐渐凉了,很快进入农忙时节。

    有一天,学校放学很久了,陈二还没有来接陈新回家。他在教室外张望了许久,有些担心,也有些着急。因为天气渐凉,陈新每天上厕所的次数也多了起来。他看着距离教室两百多米的厕所,一咬牙,向厕所爬去。

    爬到厕所用了不到十分钟,陈新很高兴。他想,自己能爬两百米就能爬更远,于是,没再等陈二,自己往家爬。

    那时候通讯不发达,一个村子也没有几个电话。很多人看见他在路上爬,想要通知陈二也没办法。人们帮忙,他也不用。忙起来,谁也顾不上谁。大家最多感叹一句,就各自忙去了。

    秋收回来路过他身边的牛车上,郭家老大热心要送他回家去,他笑着摇头。“不用了,大伯。也不能天天有牛车接送我,我就是看看能不能爬回去。”

    当时坐在车上的郭大娘,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,转过头去擦眼泪。

    从那之后,陈新就每天自己爬着上学了。

    这事在村里传开了,村委会帮陈新在县里争取了一辆轮椅,专门供他上学使用,说是如果轮椅坏了就让村委会开证明,可以再领。

    那之后,陈新每天坐自己的轮椅上下学。

    陈新成绩一直很好,人也很懂事,遇见人总是笑着打招呼。人们不禁感叹,这孩子如果不是天生残疾,一定是个人才。

    陈新还是交到了一个小伙伴,是和他家隔很远的住在西边的张小超。张小超和爷爷生活,没有爸妈也没有奶奶。

    他喜欢玩,但是学习不好,总是借陈新的笔记本。

    也会问陈新,“你都这样了,为什么还要念书啊,种地也不用念书的。”

    “那你还啥都学不会呢,你为啥还要来念书呢?”陈新反问。

    “我爷爷非让我来呀。”

    “我也是我爸妈让来的。”陈新笑着回答。

    张小超就像是陈新的腿儿,村里村外有什么事,张小超都像是大新闻一样跑来告诉陈新。讲的绘声绘色,陈新听得入迷。

    【2】

    陈新过了九岁依然活得好好的,村里人又在私下里讨论,陈新到底能活到多少岁。

    许是陈二夫妇的善举感动了上帝,上帝终于发了慈悲,陈二媳妇在陈新九岁的时候怀孕了,一年后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,取名叫陈小康,希望她健健康康。

    很多人都在想,陈小康出生了,陈二夫妇还能对陈新像从前那样吗?

    陈新依旧坐着轮椅上学放学,看到人们还是会打招呼,渐渐长大的他越来越英俊了。他看到村子里的人,依旧会笑。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开始注入忧郁、沧桑。

    陈小康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漂亮的残疾哥哥,她很羡慕别人夸陈新漂亮懂事,也羡慕陈新竟然可以坐在轮椅上。小时候总是嚷嚷着要做陈新的轮椅,还信誓旦旦的说,可以用她的腿来和哥哥换。

    陈新小学毕业后,就不想上学了。他很固执,觉得自己这样,就算以后考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,还不如在村子里,赚钱还容易。

    陈二不知道陈新为什么觉得在村里赚钱容易,但他也确实管不了这孩子。

    他每天把陈新送到中学,有时候还不到放学,他就自己回来了,也不知道他这一天干什么去了。

    后来人们知道了。陈新去了镇上。

    他时不时出现在村子中央街的客车候车亭,有时候坐轮椅,有时候是爬着。不计较周围的人怎样看他,车来了就央着旁人帮他上车。

    车里的乘务员每次都很无奈,不忍心赶他下车,但是小镇就那么两趟车,人挤人,他一个残疾人还要给专门弄个座位,实在是麻烦。所以有时候见路上没有其他人等车,客车路过陈新的时候,都不肯停下来。

    陈新也不计较,继续等,没有客车,还有私家小车,总能拦到带他去镇上的车子。

    没有人知道陈新到底要去镇里干什么,后来还是有人在镇政府看见了陈新,才知道他瞒着父母去给家里申请低保了。

    他和工作人员说,“我家,我是个残疾人,什么也干不了,只能让我爸妈养活,他们就那么几亩地,我还有妹妹,以后要上学。我们家还不算困难吗?”

    低保是有名额的,有时候也需要走走关系。可是陈二是个老实人,想不到去申请低保。陈新都动了心思。

    低保的事,陈新折腾了大半年,终于申请到了。耽误了半年课,他也不想再去读书。他觉得读书是浪费钱,应该把钱留给妹妹。

    不读书的陈新,在村子里出现的次数少了。多数时间守在自己家里,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。

    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张小超来找他玩,但是张小超现在也开始用功读书了,一周来两次,和他讲学校里的事儿、村里的事儿,有时候也给陈新送书看。

    张小超在心里很心疼陈新,但从不表现出来。

    小学毕业后,张小超就想和陈新一样不再念书。是陈新劝服了他。

    陈新说,“你怎么那么傻呢?你念了书,就能去城里了,会赚很多钱,住高楼大厦。还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工作。你穿西装肯定很好看,我穿啥都不好看。还有啊,你念书念好了,就可给帮我想法子,看我这样的能干点啥。你得帮我呀。”

    就是这最后一句话,触动了张小超,他觉得陈新借了他四五年的作业,他得知恩图报。

    认真起来的张小超比陈新还厉害,考试总是轻松考第一。

    他脑子活,还爱观察,就是他告诉陈新有低保的事儿,还说这事归镇上管。

    其实,张小超知道点陈新的事,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。他把这事儿和爷爷说了,爷爷不让他说,“你告诉了他,他不得更难受吗?”

    陈新在自家开了小型棋牌室,顺便卖点香烟和零食。每天赚个百八十块。他自己从来不玩,只是看,到时间就笑着收钱。

    棋牌室里人多嘴杂,很多事情陈新渐渐的也就知道了。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听着就当笑话,也不问,就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
    过年的时候抓赌十分严,有人问陈新,“公安局的人要是来了你怕不怕?”

    陈新笑着摇头,“不怕,我这是休闲娱乐,是残疾人自主创业,应该支持我。”陈新说的理所当然,毫不畏惧。从他那双黑亮的眸子里,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。

    有一天晚上,派出所的人忽然闯进来,赶走了玩牌的人,没收了麻将,严厉警告陈新不许聚众赌博。但并没有把陈新抓走。

    陈二吓得够呛,警察走后,陈二帮着陈新收拾东西。

    父子俩谁也不说话,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归置东西的摩擦声。

    好久,陈二说,“新啊,你是个聪明孩子。要是换个人家,指定能成才,说不定是个科学家。”

    陈新抬头看着有些泛黑的屋顶,“科学家吗?下辈子吧。下辈子……爸,下辈子,我就当你的亲儿子。”

    陈新说这话的时候,像是在笑,眉眼弯弯,晶亮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水光。

    陈二听着陈新的话,蹲在墙角,捂着脸,呜呜的哭出声来。

    “下辈子我一定赚大钱,让你住大房子,让你当科学家。”

    夏天闲下来,陈新的棋牌室很热闹,原本只有三张麻将桌,现在又增加一桌。麻将桌上的人边玩边聊,说起了村子里的大事。

    郭家的女儿郭云回来了。

    【3】

    母亲病危,郭云接到电话就往回赶,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,又换小客车,车停在村口的时候,她都还有些头晕。

    下车的时候,她差点一脚踩在一个男孩的手上。

    她很狼狈的躲开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
    她看见了那个瘫痪着半个身子的男孩子,他正费力的往客车上爬。看见她,似乎是笑了一下。

    她听见售票员大声的嚷嚷,“你看看,这车多少人了?你快下去吧。你往这儿一瘫,让别人怎么上下车?”

    她没听见那个男孩说什么。只记得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和那张布满灰尘的脸。不知道为何,她心扑通扑通的乱跳。总觉得那孩子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    回家的路,好像一下子把她带回到十九岁的那天晚上。

    肚子疼,疼的生不如死。她想就这样一死了之好了,但下一波疼痛,又让她清醒不少。她折腾了一夜,不敢叫喊一声。孩子刚落地,她只看见血糊糊的一团,就晕了过去。

    母亲说是孩子生出来就是死的,怕她难过,直接包好了埋了。

    她不信, “我不信,我都听见他哭了,怎么可能死了呢。”

    “不信又能怎么的,活着你还能养着咋的?十九岁的姑娘家,你养着个孩子,以后还怎么嫁人?”母亲一边说一边哭。

    “不要脸的玩意儿,你还敢说,这辈子的人都让你丢尽了。”父亲郭青山推门进屋,压抑着愤怒的声音,冲着床上的郭云骂道。

    郭云不敢闹了,她躺在炕上盯着乌黑的棚顶,轻声问,“是姑娘还是小子?”

    “是个小子。”

    她果然没再问一句关于孩子的事,只当他死了。

    出了月子,郭云直接坐上去往县城的客车,辗转到了市里。

    她在大市场找到一个给人看摊买衣服的活儿。一个月一百块钱供吃住。

    可是还没干到半个月,老板娘的丈夫回来了。那是郭云这辈子见过的最猥琐的男人。

    郭云每天收摊很晚,回来的时候都八九点钟和老板娘对完货再休息。

    那一天老板娘睡了,结果老板在和她对货的时候,对她动手动脚。她的呼救声把老板娘吵醒,她以为自己得救了。结果老板娘上来给她两耳光,骂她是狐狸精。她当晚被赶走,起早贪黑的半个月,一分钱都没拿到。

    她流落街头三四天,又找到一个在商场卖衣服的活儿。一个月四百块钱,有宿舍。宿舍里都是商场里的售货员。这让郭云很放心。

    郭云工作很卖力,而且她会用缝纫机。有时候还现场给顾客收个裤脚,缝个扣子什么的。

    郭云也很聪明,很多新款的衣服,她能照着衣服的样子尺寸,就能自己剪裁,做出一件一模一样的来。这么好的人才老板当然重用。

    她在店里一呆就是四年。后来老板要去南方发展,把店转让给郭云。从此,郭云白天看店,晚上在缝纫机前做衣服。虽然辛苦,但是日子有奔头。

    就在那时候,她遇到了自己的丈夫。丈夫是个很孝顺很实在的人,对她很好。两人很快结婚,婚后十分恩爱,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孩子。

    尽管遗憾,但这样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,郭云觉得很满足。

    因为一直没孩子,丈夫对她越是包容,她就越是愧疚。所以,当丈夫说要自己做点买卖的时候,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支持他。

    可是那个疼爱她的丈夫,带着她所有的钱,和一个女人走了。

    郭云所有的幸福都在听说丈夫和一个女人走的那一刻分崩离析,她疯了一样到处去找丈夫,找了一年,一无所获。

   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,她接到警察局的电话。

    她丈夫杀人了。

    他骗了她的钱,结果自己被骗。他一怒之下杀了人。被判了二十年。

    她去监狱看他,他一直低着头。她哭着说,“咱们离婚吧。”二十年她等不起。

    她那么努力的活着,却怎么都不幸福,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厄运跟着她。忽然就厌倦了,厌倦了每日的疲惫,厌倦了期许幸福。她想,换个城市忘了这一切,或许会好一些。

    于是,她打包行李,只身一人去了广东。

    母亲已经病危,几乎不认识人了。但是,郭云只在床前叫了一声“妈”,她立刻转过头来,嘴里不知说些什么。她立刻凑过去,隐约听见母亲的话里有“孩子”两个字。她知道,母亲一定是想到了小时候。

    那时候她指使她干活,就会说,“孩子,去,给我端个水,给我烧个火……”

    “妈,我回来了。我对不起你,让我在你跟前尽两天孝心吧。”郭云嚎啕大哭。

    这些年来,她刻意不回家,不是不想父母的。可是她不敢回来。

    严厉的父亲,软弱的母亲,总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吵不断的兄嫂。这样一个家,容不下她这个离过婚、还有过那么不堪的过去的小姑子。

    母亲的病已经到了晚期,到最后只能靠打止痛针止疼。

    她去叫过一次村里的大夫,回来的路上,又一次遇见了那天在客车边上的男孩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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